小学生文笔。
目前正努力地作死当中。
主更侠风正剧。

晨未至

*继续压压惊

*文笔不好请见谅

*小傅我对不起你><,但是避免在正剧被坑,只好这样了。。。

*为何有种浓浓的剧透感(幻觉,一定是

*嗯......应该没有后续

*有种曾经梦到自己在写这篇短篇的感觉......总觉得似曾相识

*反正就是一篇乱来的脑洞><

*停止自言自语

 

上一篇短篇:火烧天都峰

 

晨未至

 

初晨的清意未消弭,东方未明趁其师傅无瑕子不留意,偷偷溜出谷,一人到外玩耍。

遥远而美丽的天际中,白雾缥缈。中原壮丽的景色全都聚集在逍遥谷之中,成就了逍遥谷的美丽,让那飘飘河水也醉在其中。

这锦绣之地,怎能无人?随心漫漫,自由游走的东方未明撞见了红衣少年。二人对彼此的出现大感惊奇,万分惊讶地凝神视去。红衣少年一身简便的衣衫,腰间挂着盛满琼酿的酒葫芦,东方未明隔了几步都能闻到随风弥漫的香味。

那少年短发棕瞳,眉宇间尽是年少者该有的轻狂。询问,红衣少年,姓傅,名剑寒。东方未明见他使剑,于是请教,才过了数招,他苦练数月有余的逍遥剑法被对方巧妙地架开,反倒对方的剑步步紧逼,剑剑封喉。东方未明只得放弃,并笑着向傅剑寒认输。

“行了行了行了……傅兄好剑法!我认输!”

朝阳照耀,傅剑寒浅浅一笑,剑回鞘中,道:“哪里。未明兄的剑法也是不错。”

说完,傅剑寒又看向自己腰间挂着的酒葫芦,迅捷地解开绳索,他大口大口地喝起酒来,似是要痛饮三千杯一般。喝完,他将抵在唇边的酒葫芦拿下,一滴晶莹的酒露残于嘴角。傅剑寒豪气十足地笑了几声,问道:

“未明兄可有兴趣陪同傅某到城中的酒馆畅饮一番?”

东方未明仅仅是闻着那酒香已是无法自制,便爽快地答应道:“好!小弟就陪剑寒兄喝上一杯!”

“哈哈哈,痛快,走!”

那日,是他与傅剑寒相识的第一日。江湖上,哪有不以酒会友之道?更何况傅剑寒这等好酒之人。傅剑寒把手一摆,坛坛酒坛往上摆,一碗接一碗盛去,不怕酒水流到桌下,他拍拍胸脯而道:“未明兄,这酒就我请了!尽管喝便是!今日我们不醉不归!”

东方未明半举盛器,轻扬的白色发带在他的瞳孔里摇拽,端详此人,便觉他与众人不同。

酒醉不醒,愿到明日天亮时分再醒来。二少年清吐酒气,朦胧梦幻中,湖水旁的那朵花又谢了,而遥远的天边,另一明镜般的湖旁,一朵花开了。晨星方位的变幻都数不清了,早已忘却了今日月的阴晴圆缺。流转的清风,轻轻托起了梦,将身姿带到了悬崖之上。

天荒了,地老了。天际的飞霞直射远方,一去不返。两人鼎立悬崖上,一红一蓝,互相对峙。

“未明兄……”傅剑寒的话很轻很轻,失落的剑眉就如同他手里低垂着的剑。

东方未明不怒,也不笑,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深渊,道:“剑寒兄可是来截杀我?”

傅剑寒听着,沉吸:“不是的。”

眼前那人眯起了眼:“为何不?我既然已选择这条道路,就没有回头的机会。”

傅剑寒将剑一指,半闭双眸:“不是这样的。东方未明,你还能回头!”

话音刚落,就得来东方未明的冷笑声。傅剑寒心中一凉,挂着的,已不是昔日东方未明的笑容,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晚,天都峰上回荡的笛声。

笛声百般苍凉,悲哀,在孤冷月色中,笛声似是在为远方生死未卜亲人祷告,又宛似在透露自己万般无奈,孤独。

傅剑寒是不会忘记这首曲子的。

时光再回到过去。

“两……位,在下实在是不胜酒力,这么多坛的酒……在下是喝不完的。”酒馆中,红衣少年正为束起青发的少年倒酒。东方未明则拉着他,不让他走。

那文质彬彬的少年乃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,任剑南。

脸色微变,傅剑寒扬声:“那你是不喝这酒了?”

东方未明在旁侧击:“剑南兄,你还是喝了这坛酒吧。不然剑寒兄生气起来……连他自己都怕啊。”

任剑南惊惊慌慌地瞥向傅剑寒,从他手里接过那盛酒器具,忍着难受的苦涩之味,一小口接着一小口,慢慢喝下。东方未明和傅剑寒带着期许的眼神看去,齐问:“如何?”

任剑南憋着红透的脸:“好……好喝。”

半响,他醉卧在桌案上。往后的日子中,任剑南总是醒着来,醉着去。每每到来,最先醉倒的必然是他。任剑南亦为此苦恼许久,便设法瞒着家父,在家中藏酒,不时饮之,以锻炼酒力,就为与酒友相会时能多说上一句话。一日,他携琴而来,为酒友三人献曲。腼腆的笑容浮起了一丝沉醉,融在五指间,拨动琴弦,曲意婉转激昂。

杨云悠然自得,细细品酒,他笑着听。任剑南的曲子并非天籁,可自听起那旋律,三位酒友不自觉地沉醉其中。尽管任剑南的琴艺还未登峰造极,可酒友们却不认为他不能与名师相较。

久而久之,任剑南前来酒馆相会,必然携琴奏上一曲,傅剑寒亦不再逼迫他饮酒,任剑南眉头为此舒展,心中畅怀,能与知心酒友多说上几句话,这是他人生中鲜有的乐趣。

长在铸剑山庄的任剑南自少小无友。在铁锤与沉寂星火的交汇中,并未诞生一位伟大的巨匠,而是迸发出他琴的偏爱。任剑南喜静,素来不愿与众人交际,他琴中找到另一个世界,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。

近乎孤立的世界,迎来了朦胧的仙影。初经忘忧谷,任剑南在远处见到了仙音。她的超凡脱俗,使他心中的情种萌芽。任剑南患得患失地回到铸剑山庄,无一日不想着她。

一到忘忧,登门拜访。

二到忘忧,借以探访故友之名,向仙音请教音律之道。

三到忘忧,任剑南仍旧不敢表达心中的情意,只唤她一声“姐姐”,以求仙音能够发现。

四到忘忧,任剑南躲在远处,凝眸望去,翩翩裙衣采起晨光,幽静的眸子闪耀着,而任剑南依然不肯上前。

五到忘忧,他奏一曲《凤求凰》,却被回以《斩相思》。

当下,他的心凋零着,满心愁容。

黯然失神间,他将嘴唇贴在笛上,肃杀的秋风中,一首曲子道尽了哀伤。

只是今日,悲沉之余,任剑南的曲子多了难以述说的孤独、迷惘。

他不解东方未明为何会前来摧毁了他的家园,因而生恨。

傅剑寒也未尝不是如此。

东方未明在冷笑,在黑暗与绝望中的冷笑,他血迹斑斑的脸孔扎进傅剑寒心中。

“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!”傅剑寒吼道。

东方未明抬首望向傅剑寒,那举止就如他入侵铸剑山庄时,任剑南对他竭力嘶吼的模样。

“东方未明!你不是这样的!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!”

“因为,我……”东方未明咬住了即将破口而出的话。

五月十五,师叔交予他的半枚玉佩,与他身上一直携带的半枚玉佩完美地结合,宣告着往日掩盖的真相败露。

这是一个对东方未明来说残忍至极的真相。

他是能够有父母的,他是能够有家的孩子,他不是孤儿,不是的,不是……

只不过,虚伪的武林正道害死了他们。

死去的人不能复生,东方未明原该拥有的一切已然无法再度复原了,永远。一条过不去的心坎,将壮志未酬的少侠打垮在地。血泪浇铸而成的印记刻在了东方未明心上。

所以,以他们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父母,以慰我心。东方未明想道。

傅剑寒惨绝一笑:“未明,跟着我回去。不要再为非作歹了。”

东方未明却只看了一眼那人伸来的手,咬牙回绝:“你这顽劣的家伙,给我回去!我东方未明不需要任何人劝我回头!”

就让千军万马的铁蹄辗碎中原的每一山川,让那门派倒在废墟之中,他们虚伪的脸孔,永远葬在山里。

可悲的是这个武林,不是我。

轰隆的脚步声仿若要震碎苍穹,四路武林人士已然追上,呐喊、杀戮声,天鸟拖着红布飞过,鸣声由亮渐沉,最后,弓箭搭弦,射下了天鸟。

“你还要留在这里吗?”东方未明闭上了眼睛,沉思,似在安详中。

傅剑寒毅然望着那如潮的武林人,为首的是卓人清,道服上的血迹也不知是谁的,它们慢慢地渲染开来,好似一朵娇艳的红花……

卓人清怒骂着——东方未明却在闭目中,脸上浮起怅然的笑容,耳中唯有残风呼啸声,没有那些刺耳的怒骂声。

听了卓人清的怒斥,再看向东方未明脖间挂着的半枚玉佩,红衣少年恍然大悟。这次,傅剑寒毅然站在东方未明面前——毫不犹豫。

他道:“卓掌门,事情不是这样的!”

“让开,让我替曦弟教训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!”

说罢,卓人清提剑,一纵身便翻过数米,临空抬剑刺向东方未明,傅剑寒却以剑拦下。

“你干什么!”卓人清盛怒,一剑挑开傅剑寒。

少年却将眉头一皱,顾不得卸去暗劲,反手偏剑划去。

“呃!”卓人清的剑划破了傅剑寒的手臂,强硬地击退了他。

傅剑寒咬牙,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,卓人清浑厚的内力在体内乱窜,伤及肺腑,口中溢出缕缕黑血。

顿时,寒光乍闪,他一挥手,掌心只觉一痛,便抓住那支飞来的利箭。

“傅剑寒,你,没必要这么做。”后头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。

未明——他转头看去,那眼神死了。

“我……”傅剑寒张口欲言,一支璀璨的铁箭,却贯穿了东方未明的肩膀,没入血肉中。

东方未明的眼睛,闪过最后一丝明亮:“你,不是什么也不在意吗?怎么还来理会我这个垂死之人?”

傅剑寒正想反驳,东方未明却伸手指向他的背后:“看……整个武林都与我为敌了。”

他再扬起被箭贯穿的那只手,按在自己心上,仍然跳动的心:“我,是整个武林的敌人。”

傅剑寒转身,发带布满泥迹,他赫然发现,就如东方未明说的一样,几乎每个武林中人都来了。

他抓紧了手里的剑,背对着东方未明,一字一句地吼道:“我,傅剑寒!虽不恋红尘种种,可我待兄弟如至亲!”

刹那,卓人清有一瞬是失神的。

傅剑寒一步一步地踏去,迎向卓人清。

他,孤身一人独战武林群雄;东方未明凝视着红衣少年的身影,血色的眼眸充满漠然。

傅剑寒从来都是英姿飒爽的模样,嗜剑与酒如命。那张脸一直挂着微笑。

一直......一直,直到今天,他害怕自己的力量不足,他充分地领悟,自己的力量不足以保护东方未明。

再有一箭刺入东方未明。

傅剑寒被迫退回,死守悬崖。

锥心之痛——傅剑寒的手臂血流如注,他顾不及防御,仓惶之下被斩伤。

傅剑寒在万分无奈下退却两步,他回首望去,还剩八步。

“少侠,若你执意要拦下我等,卓某也只得将你诛杀。”

卓人清挥出的剑芒逼人要害,傅剑寒心里一惧,再倒退一步。

七步。

不行,不能害怕——傅剑寒深吸一口气,舞出漫天剑网,他的身躯在空中翻飞,拦着众人。

一位和尚猛地挥出铁拳,铁拳生风,快得无影,震开傅剑寒。

六步。

这是傅剑寒今生战得最不痛快的战斗,可那又何妨?

傅剑寒万般不愿使自己的一生在这结束。

纵然四面楚歌声响起,他也要背水一战。

眼前的红衣少年意志坚强得骇人,就连卓人清也不能将之击溃。人群中传来阵阵怒吼,却吼不倒傅剑寒。

“好冷......”傅剑寒低声说道,身上的血流失得太多,他的身躯开始变得冰凉。

漫天的暗器挥洒而开,傅剑寒手中的剑绽出扇般寒辉,暗器应声而落。这暗器却也为卓人清找到了机会,剑刃化作一线直取咽喉。

剑身断成碎片。

五步。

“未明兄,你还好吧?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
东方未明没有回答,也没有拔掉那些箭。

剑已断,傅剑寒能够及的范围缩小许多,他仍然战着。

四步。

他能听见东方未明沉重的呼吸声了。

他无比憎恨这个屡次将自己逼退的卓人清。

“够了,傅剑寒,不要再战了。”东方未明央求道,越发微弱的声音令得傅剑寒痛彻心扉。

三步。

“卓掌门!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何必转嫁在东方兄身上!”傅剑寒朝卓人清嘶吼。

卓人清的脸上闪过不可察的痛苦,随即又道:“是他自己背叛武林正道在先,怨不得别人。”

清脆的金石碰撞声回荡悬崖,傅剑寒再度被逼退一步。

两步。

他冷冷地盯着武林群雄,宛若一头受伤的野兽,手持断剑,作出困兽犹斗之态。

面对武林群雄的嘲讽、望着他们不解的神色,以及他们对东方未明的鄙夷,傅剑寒这时才知道,他也有他自己的骄傲,不许言败的骄傲。

少年郎,铮铮傲骨,志在持侠道之剑,斩妖除魔,四路行侠!怎能在此言败?

傅剑寒脚下倒退一步,这是他自己倒退的一步。

一步。

他宛若化为霸王,天地寂静,四海肃杀之气弥漫。

“霸王......”

卓人清大骇。

“别姬。”

一柄断剑划过天空,与另一柄长剑交错。

“够了,傅剑寒!”两行血泪滚滚而下,淌过脸颊。

东方未明扬起剑,就要往自己的咽喉割去:“我东方未明死罢!莫要再伤他!”

他还未以剑自刎,他却听见耳边风驰而过。

东方未明不由得睁开了双眼,那天空越来越远......

傅剑寒的断剑正好架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剑,他轻声说道:“在我记忆里,未明兄可不是这么软弱的人,怎会以自杀来换我一命?”

傅剑寒轻踩陡峭的岩壁,一路抱着东方未明跃下悬崖。

待落地之时,傅剑寒忍着伤痛,替奄奄一息的东方未明处理他的伤口。

他看着东方未明熟睡的样子,倍感欣慰。

仰天而望,晨,依然未至。

 

 

评论 ( 21 )
热度 ( 38 )

© 流浪者 | Powered by LOFTER